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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不能說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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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落英雖然是自己最最要好的閨蜜,但是很多秘密新月還是沒辦法與之言說。

關於何明這個人她不想說太多,而蘇落英對這個人也沒什麽興趣,自然不會多問。

蘇落英看到新月廚房裏突然多出來兩個壇子就忙問;“這壇子裏放的是什麽?雞蛋嗎?”

新月說不是雞蛋,是我腌的黃瓜鹹菜,你快嘗嘗,如果覺得好吃走的時候帶一些回去吃。

蘇落英就找了一雙筷子,然後從壇子裏面夾出一塊黃瓜鹹菜來吃。

吃了一口就停不下來了,一大塊讓她就這麽當小零食給吃了。

“月月;等我走的時候你得多給我帶點兒這個,太好吃了,比外面賣的那種黃瓜鹹菜好吃多了,你真厲害啊,連這個也會弄。”蘇落英一臉崇拜的看著新月,仿佛在她眼睛裏新月似乎是無所不能的。

新月笑著點點頭;“行,等你走的時候多給你帶一些回去吃,其實這個也沒什麽,我跟我娘學的,你如果想學的話我可以免費教你的。”

蘇落英忙搖搖頭;“我還是不要學了,肯定很麻煩吧,以後我買黃瓜你負責腌給我吃好了。”

新月“……”

說了一會兒黃瓜鹹菜的事情後新月和蘇落英就開始做晚飯,主要是新月在做,蘇落英打個下手還不讓新月那麽滿意,雖然蘇落英努力想學一道拿手菜,奈何大小姐養尊處優久了,這方面就是不開竅。

當晚蘇落英就住在了新月這裏。

第二天吃了早飯以後蘇落英才離開。

送走了蘇大小姐新月簡單的把房間收拾了一下,然後換上一套衣裳拿上包就出門了。

她已經答應了虎哥今天去他那裏學手藝。

虎哥家的地址新月早已刻在了腦子裏面,坐了兩站公交,又步行了一小會兒就到了目的地。

虎哥住在一股老舊小區,這裏清一色的老式洋房,都是民國時期建成的,很多都是洋鬼子留下的。

虎哥家的洋房位於小區的最僻靜之處,房前屋後都有高高低低的樹木,以法國梧桐為主,已至秋半時節,梧葉已經微黃,淺風微過,但見片片黃葉飄零。

門前有一大塊空地沒有被水泥砌成,上面長滿了芳草,走在上面軟軟的,仿佛踩在了地毯之上。

新月緩緩敲了敲門,很快門兒就開了。

給新月開門兒的是一位身著深紫色旗袍的美婦人,看年歲應該在無視上下,可因為保養的好,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皮膚白皙,眉目清秀,如果倒回二十年絕對是一位一位顏值爆表的大美人兒。

“請問你找誰?”婦人禮貌的問,聲音輕柔,不過透著一股淡淡的清冷。

新月禮貌的朝婦人笑了笑;“您好;請問這裏是胡凱文的家嗎?”

胡凱文是虎哥的名字,不過自從江湖上有了虎哥這個綽號以後就甚少提及他的真名了。

婦人淡淡道;“我是他愛人,請問你找我先生什麽事情?”

因為新月是個年輕的小姑娘,而且是來找虎哥的,這自然讓胡夫人不能的生出戒備之心來,故此臉上的神色比之前更加冷淡了,就在這時候虎哥從二樓下來。

“月丫頭你來了,見了師娘還不給你師娘磕頭請安。”虎哥爽朗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

胡夫人一聽面前這個漂亮小姑娘就是丈夫多次提起的新徒弟她面上的神色立馬溫暖了不少;“原來你就是新月啊,快進來吧。”

“早就聽說師娘是個大美人兒,果然如此呢,新月給師娘請安。”新月朝胡夫人深鞠一躬。

新月嘴甜而且懂禮貌這讓胡夫人對她頓生好感。

等進了客廳以後虎哥便笑著對胡夫人道;“棉棉;我就說給你找了個可心兒的好徒弟把你還不信,怎麽樣我沒騙你吧。”

胡夫人朝虎哥溫柔一笑;“這次你的眼光還行。”

得到了妻子的肯定虎哥亦是一臉得意;“那夫人可得好好獎勵獎勵我。”

面對給點陽光就燦爛的男人胡夫人一個大白眼飛了過去。

他們顧著打情罵俏完全把新月給當成了空氣,對此來送茶水的保姆卻是習以為常。

新月這才明白原來虎哥是幫胡夫人挑徒弟啊,自己是跟著胡夫人學本事,不過這也挺好,雖然她對這位胡夫人不甚了解,但是看胡夫人的氣質就知是一個才氣斐然的女子。

等保姆送茶離開以後虎哥才把目光從妻子那裏轉到了新月這邊;“月丫頭;你以後就跟著你師娘學本事,你師娘在鑒賞古物方面的能耐可遠在我之上,不過你師娘喜歡與世無爭,故此知道她的人才很少,我想路明珠已經告訴你了我和你師娘膝下無兒無女,你師娘特別孤單,可真正能與她聊得來的晚輩甚少,我看丫頭你聰明過人,我相信你可以讓你師娘開心起來。”

虎哥的話音未洛胡夫人就把話接了過去;“新月;如果你真是個有靈性的人我自然會把我所有的本事全都傳授給你,如果你是個沒有靈性的,多餘的話我不會說一句。”

胡夫人的意思很明白,如果新月有鑒賞古物方面的天賦,她就會教授本事,如果沒有這方面的天賦你就給我立馬滾蛋。

新月忙鄭重道;“師娘的話我明白了。”

等喝了一碗茶以後胡夫人就領著新月到了二樓的書房。

這是新月見過的面積最大的書房。

這書房裏的書很少,主要都是各種古玩,一排排的博古架上擺滿了不同類別的古物,從秦漢時期的五銖錢一直明清時候的銅錢,再就是青銅打造的兵器,以及金銀珠玉打造的器具和把件兒,還有不少大小不一的銅鏡,石雕木雕等等。

新月很清楚這裏的每一樣東西都價值連城,並非是指商業價值,更多是文物價值。

虎哥的父親當年傾家蕩產收藏了不少古物,有一大部分已經上交給國家了,如果沒有當年胡家老爺子的及時出手很多老祖宗留下的好東西可能就流失海外了。

胡夫人帶著新月到了一個專門放置銅錢的博古架前,然後她指著其中一層架子上放著的各種銅錢對新月道;“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把這些銅錢按照年代的順序排列起來。”

這是胡夫人給新月出的入門考試。

新月欣然點頭。

旋即,胡夫人就轉身然後點燃了一柱香,香氣襲人,新月聞了一鼻子便禁不住道;“啊,龍涎香。”

胡夫人微微楞了一下,然後深深看了新月一眼;“你知道龍涎香?”

新月點點頭,然後道;“我知道龍涎香,這香是唐朝時從西域那邊傳過來的,因為香氣太過好聞,而且香極其稀罕,故此取名龍涎香,在古代可只有皇帝老兒才能日日用的起如此名貴的香料呢。大清早亡了,很多皇帝特用的東西都飛入尋常百姓家了,譬如這龍涎香。”

對於新月的見識胡夫人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就不在說話,新月則開始依照胡夫人的意思把面前的銅錢按照時間順序來排列。

這些銅錢最早的一枚是隋煬帝大業年間的,最晚的一枚則是清光緒年間的,不過中間有不少銅錢因為年代久遠加上保存的不好都有些殘破了,確定不了年代,新月只好依照銅錢的紋路以及其他特征來確定它所屬的年代。

當初新月在佳通幸福街上發現的些銅錢就是殘破不堪,沒發看清楚它的出處,新月依照銅錢上面的紋路以及形態等特征確定是北宋年間的。

每個朝代甚至每一代皇帝他們所發行的銅錢都是有其獨有的特征的,自然沒有在這方面做過功課的人是不可能了解的。

因為新月在這方面做足了功課,才能夠很清楚的辨別出來。

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一柱香也燃去了三分之二。

胡夫人緩緩到了新月面前,她目光專註的掃過面前被新月重新整理過的那層架子。

新月的心微微有些忐忑,生怕自己的表現不過關。

沈默了約莫有兩分多鐘胡夫人才打破了沈寂;“新月;你表現的很好。不過還有第二道關,如果第二關你也過了,那麽你的考驗就算通過了。”

不等新月反應她就被胡夫人一張黃花梨木方桌前面。

桌子上擺著一組黃玉童子。

胡夫人指著上面兩尊一模一樣的黃玉童子對新月道;“這兩尊童子一尊是真的,你需要辨別出誰真誰假,而且給我充足的理由。”

新月點點頭,然後就開始仔細的端詳這兩尊黃玉童子。

虎哥在給新月的那本關於古物鑒定的書裏玉器辨別是重要的一部分內容,新月看的尤為仔細。

很快新月就把自己右手邊那尊黃玉童子舉了起來;“師娘;這尊是假的,這尊其實是白玉,不過是用燃料塗成了黃色而已,這兩尊童子大小顏色等等都一模一樣,除了玉品種不同之外其實他們的眼睛也略有不同,這尊假的玉童子的瞳孔略微深了一些。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這尊真正的黃玉童子是仿造的宋朝留下的黃玉童子。”

胡夫人深深的點點頭,由衷的說;“你果然是個聰明的丫頭,你跟我仔細說說這白玉和黃玉的區別。”

新月略微沈思然後就開始把她所掌握的關於白玉和黃玉的相同以及不同於胡夫人娓娓道來。

胡夫人聽的很是認真,而且越聽越歡喜,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濃了起來。

新月對玉器方面知識掌握的這麽好除了虎哥給的那本書之外還有她上一世的一些基礎,不過那些她沒法跟胡夫人說,因此胡夫人覺得新月在這方面是天賦異稟的。

之後胡夫人就問了新月一些基本情況,得知新月是來自農村,只有高中學歷,胡夫人更是對她生出了更多的好感來。

很快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新月留在胡家吃飯。

吃飯期間虎哥就讓新月給講一些農村的見聞,新月就把一些很有趣的講給夫婦二人聽,虎哥本身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聽了這些有意思的事情反應並不強烈,而長期宅在家裏甚少和外面接觸的胡夫人對於新月講的這些事亦是分為感興趣,新月幾次把胡夫人給逗笑了,看到妻子笑盈盈的樣子虎哥的臉上滿是歡喜,太久太久沒有看到愛妻笑的如此開心了這一切都是因為新月,因此虎哥對新月更加喜歡,而更對自己當初的好眼光而洋洋自得。

吃過午飯以後新月就陪著興致大好的胡夫人去外面散了會兒步。

看到胡家的花園裏養了不少桂花新月就摘了一些說回去做桂花糕,胡夫人一聽新月會做桂花糕頓時來了興趣,讓她一會兒就去廚房做,新月欣然應之。

旋即,新月就把摘來的桂花洗幹凈拿到廚房,然後找齊了做桂花糕所需要的東西以後就開始忙碌。

約莫一個來小時香甜可口的桂花糕就擺在了虎哥夫婦面前。

雖然吃慣了山珍海味,但是對於這道桂花糕胡夫人亦是格外的喜歡,一口氣吃了好幾塊,虎哥亦是如此。

看到夫婦倆吃的開心新月亦是很開心的。

吃完了桂花糕稍微歇息了一會兒胡夫人就帶著新月再次到了二樓書房開始學習。

一個半小時以後二人才從樓上下來。

原本新月打算告辭的,可是虎哥非得留她在家裏吃晚飯,而且要求新月自己做晚飯,家裏的保姆給她打下手。

新月拿出自己的真本事給虎哥夫婦做了一桌豐盛的菜肴i。

虎哥夫婦對新月的廚藝亦是讚不絕口。

吃過了晚飯以後虎哥親自開車送新月回家。

“月丫頭;謝謝你讓你的師娘如此開心,自從我們的女兒離開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象今天這麽開心過。”虎哥特用把車速放慢了一些,提及傷心往事他的聲音微微有些哽咽。

新月以為夫婦倆一直沒生養,沒想到他們曾經有過女兒,然後離開了,這個離開了自然就是香消玉殞了。

“師父;我能冒昧的問一句您和師娘的女兒是怎麽沒的嗎?”新月知道這是在讓虎哥撕開傷口,這對於一個痛失愛女的父親而言實在是有些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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